鱼上仙（叔圈贪欢通贩中）

 黄金哥哥の生日限定（九）

 

沙加X你

现代AU

全文5k，一发完

会和其他生贺有联动

祝我大老公——处女座黄金圣斗士·沙加生日快乐！

 

「佛祖的信徒有很多，而你却只是他沙加的信徒。」

OOC！OOC！OOC！

 

以下正文——

白云飘在一尘不染的蓝天，微风吹过湖面荡起涟漪，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地上，孩子们在公园里肆意玩耍，教室里传来学生们的朗读声，偶尔有行人匆匆忙忙穿过街道，消失在道路的尽头。

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，你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学校附近的废弃大楼常年无人进入，一阵霉味掺杂着灰尘扑面而来，却阻止不了你。老旧电梯摇摇欲坠地将你送至顶楼，你慢慢走到天台边缘，低头看底下的车水马龙，那样的热闹，那样的欢乐，却都与你无关。

回顾你过去的十几年，你似乎从来没有快乐过。

因为是个女孩，所以你一出生就被抛弃了。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，只听说他很有钱，你的母亲是不光彩的第三者，原本想利用孩子坐稳少夫人的位子，当她发现自己生下的是个没用的女儿后很快想出了对策——收买医生和护士换走了另一户人家的儿子。

她成功获得了地位和婆家的青睐，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太太。可好景不长，她的计谋被发现了，儿子被迫还给他的亲生父母，而她也无法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，只能带着体弱多病的你离开。

她恨你，恨你为什么不是男孩，恨你无法给她带来奢靡的下半生，恨你为什么总是生病，让她花钱，你的童年就是在母亲的打骂中度过的，这导致你变得自卑又敏感，不敢和其他人交流，成为了同学眼中的异类，也因此遭遇了校园暴力。

你喜欢绘画，并且在这方面很有天赋，经常瞒着母亲偷偷作画，尽管你一再小心，还是被她发现了，而代价就是她撕坏了你所有的心血并且大声辱骂你，把你贬得分文不值，让你足足饿了两天才大发慈悲把你从小黑屋里放出来。

你什么都做不了，无法反抗，亦无法逃离，毒打与谩骂如影随形。母亲的心理极其扭曲，恶毒的诅咒毫不犹豫地落在亲生女儿身上，直到几年后她嫁给一个年纪很大却有钱的老头，你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绝望，什么叫生不如死。

高一那年，继父把肮脏的手伸向了你。而本应无条件保护自己孩子、无私奉献的母亲却恍若未闻，甚至想用女儿年轻的肉体留住丈夫，以旁观者的姿态任由他猥亵你，让你本就残破的灵魂濒临崩溃。

 

 

你痛苦地闭上眼，不愿再回忆。

诊断书上的“重度抑郁”深深印在你的脑海里，零零散散的药分外扎眼，却在你的意料之内。当你多次无意识将小刀刺进自己皮肤时你就猜到，自己或许没办法再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
身上密密麻麻青紫色的痕迹昭示了你这些年受到的折磨，泪水从眼眶里涌出，活着对你来说不过是继续痛苦下去罢了。

你抬头望向天空，抬起一条腿。

真可惜，这么蓝的天，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
「死亡对你来说，真的是解脱吗？」

空灵的声音自后方响起。你心下一惊，收回腿向后看去，目光被定格在了此刻。

那是一名相当俊美的男人，白色的衣着衬得他的金色长发无比耀眼，柔顺地披散在背后，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英俊，虽然他闭着眼，你却知道他是在“看”你。

他圣洁得宛如天使一般，神圣不可侵犯，而你穿着宽大的衣服来遮掩身上的伤口，脸上还有被掌掴的印子，红肿的双眼蓄满泪水，狼狈不堪。

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，强烈的自卑感袭来，你慌忙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。

他向前走了几步，和你保持距离，「从这里跳下去拥抱死亡，听起来不像是个坏主意。」

看吧，就连天使都这么觉得，你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？

你黯淡了眼神，转动脚尖想跳下去，又听到他说：「逃避现实的死亡是无法到达极乐世界的。人们总以为死亡是最好的解脱，它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噩梦投胎转世，可死亡不过只是个开始，你确定要将这一世的痛苦与不幸带到下一世吗？」

「……我从没想过要去什么极乐世界，我只是不想再活下去了，至于死后会去哪，我不在乎。」

男人再次靠近你，「死亡是一刹那的事，你会失去所有感官，而你存在的记忆也会随着你的死亡从人们的大脑里慢慢消散，直至完全忘记有你这么一个人。」

「曾经伤害你的人继续逍遥快活，给予过你善意的人会对你表示惋惜，而最终你会被所有人遗忘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」

「你甘心吗？」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你的身边，金色长发随风飘动，看起来有种悲天悯人的气质，俯视苍生，带着对世人的怜悯，仿佛早已参透生死轮回之道。

你会被所有人遗忘，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你存在的痕迹，你本就是一粒渺小的尘埃，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，可即便是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你，也曾渴望温暖，渴望被人记在心里，渴望逃离囚笼，获得自由与尊重。

你抬头看向他，明明之前那样坚定，那样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，可听了他的话却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动摇，「我……」

「不用急着给我答复。」他终于睁开了眼睛，那是一双湛蓝色的、非常干净纯粹的眼睛，直直望着你的泪眼，「你没有错，你的存在也不是多余的，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。」

「死亡不是真的逝去，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。」

「活下去，你会看到希望的。」

直到他离开你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远离了天台边缘，而手上多出来的名片告诉你，金发碧眼的男人是一名律师。

沙加……

你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，仿佛能够给予你勇气。

一周前沙加受邀来你们学校开展讲座，他在参加讲座的学生名单上看到过你的名字，可点名时却无人应答，进行到一半你才匆匆赶来，在角落里落座。

他并非是会过多关注陌生女性的人，只是那时正值夏天，你却穿着长袖上衣和外套，把自己严严实实遮起来，着实奇怪。他看见你眼睛红肿，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，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。

职业的本能让沙加觉得你的迟到没那么简单，经他手的委托与案子中就有不少关于青少年的问题，校园暴力、自残、抑郁症以及来自家长的压力，这些因素将本就心灵脆弱的学生逼上绝路。

你全程低着头，抱住自己的双臂一言不发。沙加记下了你的反常，讲座结束后有意无意地向老师询问你的情况，得到的评价是——你成绩优异，次次都能拿年纪前三，奖状更是数不胜数，但你却很少和其他人沟通，平时也不怎么讲话，是个非常内向的女生，奇怪的是你经常在大热天穿长袖长裤，有时候还会躲起来哭。

他并未在当时发表什么意见，尽管心中有怀疑，但贸然调查他人违背他的职业道德，或许你只是因为某些问题被父母教训了一顿，远没有他想象的这么严重。

然而事实证明，沙加的第六感无比准确。

当他看到性格孤僻的姑娘行尸走肉般踏进有十八层的废弃大楼时，他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你，阻止年轻的生命凋零。

初次见到沙加，旁人也许会认为他是个清高、带着些许不屑的高高在上的律师，众生于他而言不过蝼蚁，他如佛祖一般怜悯世人，却无法感同身受。

事实上，沙加确实清高，确实带着怜悯看待世人，但他心怀大爱，参悟生死，看透了人性，洞察人心，他从你残破的灵魂和伤痕累累的身体看到了痛苦与麻木，而除去所有的负面情绪，他能感受到你对这个世界仍然心存善意，并没有被无尽的黑暗磨灭善良的本性。

摇摇欲坠的少女被泪水模糊了双眼，一条腿已悬在空中，沙加仿佛能听见你的灵魂在哭泣，在向他求救。

于是他向你伸出手。

接到你的电话沙加来到约定的地方——学校附近的公园。

你很早就到了，独自一人坐在喷泉旁。长裙遮住双腿，只露出纤细的脚腕，额头上缠着绷带，嘴角破了，气色却很好，看到金发男人走来的身影，你露出一个笑容，把手机递给他。

沙加点开视频，赫然是你的继父把你摁在床角上下其手，而你的母亲漠然看着这一切，关上房门，放任丈夫的禽兽行为，甚至还在丈夫离去后将你一顿毒打。

视频不算长，只有十几分钟，可对于你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，那个老头不做到最后一步仅仅是因为他勉强答应过你母亲，要是食言他以后就别想再碰你。

当自杀的念头再次冒起时你想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，想到了那句“曾经伤害你的人继续逍遥快活”。

凭什么，你明明没有错，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些？即使要死，你也要先为自己讨回公道，清清白白地离开这个世界，而不是在死之前还要遭受这些。

其实你并不想把这些东西给沙加看，不想让他看到你曾衣衫不整地被继父这样对待，不想以这副模样去面对这个圣洁的男人，可你知道他想帮助你，他是第一个对你抱有善意的人，你不能辜负他的好意，你想证明他的帮助是有意义的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沙加的语气非常平静，这些事在他的预料之内，「我会带你去医院做伤口鉴定，然后联系学校安排你住在宿舍里，其他都交给我。记住，不管他们怎么威胁恐吓你，你都不要回去。」

「好。」到底还是不愿被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，你很快又低下头，「可是请律师要花很多钱吧？我没有……」

「这不用你操心。」他的声音仿佛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，可以让人完全信任他，「帮助人们脱离苦海本就是我应做之事，你不必考虑其他，只需扔掉过去，好好活下去。」

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沙加知道他不仅挽救了一个生命，还拯救了你的灵魂。

几个月后，伴随着母亲和继父锒铛入狱的消息，你彻底解脱了。

沙加告诉你这个消息时你愣了愣，盯着面前的茶水发呆，没有回答他问你是否要去看看你的母亲，直到他手指轻扣桌面才回过神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
你不想再见到她，她是你的母亲，你却不如没有这个母亲。

「我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了。」你在短暂地沉默后开口，「我可以自由地画画，可以试着交朋友，等伤口愈合了我还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在阳光下奔跑，我还可以……」

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沙加没有插话，只是静静听着，温热的茶水入口略苦，回味清甜，就像面前的姑娘，终将会抛开心酸的过去，迎来晴天。

「……谢谢你，沙加，如果不是你，那天我就跳下去。谢谢你阻拦我，也谢谢你帮助我，我可不可以……」

你想问他可不可以和他继续保持联系，可不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他叙话，可不可以在未来的某天和他见面，可你终究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。

于你而言，他是神明，是帮助你脱离苦海的佛，是指引你前进的光，但你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追寻这道光，你不过芸芸众生中最平凡、最普通的人，怎能不自量力地想与神明为伴，又怎能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在他心中或许也是特殊的存在。

「可以什么？」

「……没什么。」

望着那纯粹的蓝色，你失去了继续开口的勇气，决定将心意存在心底，成为秘密。

沙加自小就信佛，即使当了律师也经常借用附近学校的教室开设佛教知识普及讲座，他的每一场讲座你都没有落下，但你只是站在教室外面认真听着，偶尔抬头将他俊美的容颜牢牢印在心里，或是画在纸上，等讲座结束再悄无声息地离开，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。

这就足够了，你想。

你并不贪心，只要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他你就满足了，他是你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使，不应该被沾染上人世间的杂念。

佛祖的信徒有很多，而你却只是他沙加的信徒。

春去秋来，你一边读书一边悄悄陪伴他，风雨无阻，对他的情意慢慢增长，你却从未踏出一步，依旧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聆听神明的教诲，空灵的声音能净化你的心灵，洗涤你的灵魂，听他说话总能让你的内心平静，看人做事更加通透，也终于参透那句“死亡不是真的逝去，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”。

今天你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教室，却被负责人告知沙加有件心事始终未能了却，无法静心，所以不再在这里开设讲座，以后会去哪也不知道，只给一个经常来看他的姑娘留了一串佛珠。

原来他早就知道你一直在他身边默默看他，却没有戳穿你的心意，默许了你的陪伴，在离开时选择了一个体面的方式与你告别。

你谢过负责人，拜托他替你把亲手做的护身符送给沙加——虽然他接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，但你还是想将美好的愿望传递给他。

佛珠长久地戴在手腕上，往后你仍是日日来此，站在外面念几句经就走，仿佛沙加还在这里。

几个月后的某一天，你在念完经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响起。

「听说你每天都会来，辛苦了。」

你怔住了，反应过来后迅速转身，看到你的神明正站在树下望着你，金发被风吹动，蓝色的眼睛染上笑意，看到你呆愣的表情向你走近，眼神落在你手腕的佛珠上。

「久等了。」沙加说，「未能看清自己的心意，我便不能出现在你面前。」

你看到了他腰间的护身符，心脏漏跳一拍，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假设在你脑海中成型，「什么……心意？」

「你知道的。」

他打开教室的门，转头看你，神圣的气息消散了一些，不管外人如何神化，他都是和你一样的凡人，有喜怒哀乐、七情六欲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愫。

如今他理清了这些思绪，想见你的念头便愈发强烈。

「外面冷，还不快进来。」

——The End

网上查过了，信佛和当律师不冲突（doge）